探究二双系纯血育种秘密(七)
夏日的镇雄,杨柳依依,山吐银色,鸽翔燕舞。来到大双陈庭华的种鸽中心,陈先生非常热情地接待我们,沏茶落座后,当问到是否可以拍照时,他摸了摸胡子,颇有儒士风范地笑道:“当然可以啊,我长得比较酷嘛”。为人亲和,一直是陈先生的特点,在滇中大地私立学校2015年度“我最喜爱的十位校长”颁奖仪式上,颁奖词中这样写道:“他气宇轩昂,文采飞扬;他温文尔雅,出口成章”。后来有同学补充道:“他武道鸽道,全潜悟道”。这就是对一个大师兼鸽迷“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最好的注释。
说起大双陈庭华,我们知道他爱鸽子,同时也爱读书练武。爱鸽习武同样都离不开读书。在他看来,“‘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其中,读书是‘知’的部分,行路是‘行’的部分,理学大师王阳明在贵州悟道强调‘知行合一’,也就是说这两部分是相辅相成的。”如同作育精品种鸽,不但要知道什么是好鸽子,而且要懂得把好鸽子经实践证明组成黄金配对再育更好的鸽子。在我们问到关于读书与作育种鸽的关系问题时,大双先生这样回答。
书、鸽子一直伴随着陈先生的生活带来智慧,带来快乐。他调侃自己为“书生”“鸽痴”。说自己从读书、买书、藏书到教书,尤其在当了中学校长以后,就更没有离开过书,因为对于大双先生来说,“读书”是他的任务与职责。而鸽子呢,从小到今,可说是一边肩挎书包,一边手拧着鸽笼,一路走来,每当早早从武术馆晨练回来,准又是路轻道熟直冲冲地钻进鸽棚,鸽子于他来讲,是享受和追求。
虽然大双先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华武术、人工智能、中国传统医药学等,但是对于读书,尤其是人文图书方面的兴趣,从小就十分浓厚。由于父亲是读私塾出生,一生兼教书从商,受父亲影响,大双先生从小就开始学习四书五经,武术秘笈,彝族医学宝典。在那火红年代,因从图书馆借来看的《伊加利亚族旅行记》,大双先生对西方哲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之后便开始系统地学习。当被问到既然如此喜欢人文,为何要选择鲜明独一的中华武术专业时,大双先生这样解释道:“因为我觉得文科的许多东西可以自学,但中华武术是需要严师和条件的,练武首要在强身健体,但又常常会一招死人伤命,没有办法自学。所以上学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报考中华武术”。
尽管如此,大双先生对文科的东西仍十分感兴趣。参军入伍,在解放军“大学校”当兵时,大双先生就利用自己的空余时间到图书馆开始大量的、系统的阅读。之后在西南政法学院(现为西南政法大学)求学时,硬是抓住一切有利时机,把民族语言文字经典著作啃了一遍。始终没有放弃阅读文科的书籍。
大双先生一直十分强调读书对铭鸽育种做事的重要性。他认为要读书,首先要学会正确的读书方法。读书要有选择,但是世界上主要民族的核心经典是要读的。好比信鸽要选择铭鸽纯血作育,但是世人恭认的铭鸽资料要尽量知晓,知得多,才能判断优劣,断定正确。其次,他认为是提高做事的效率。这不仅限于读书,做事专注认真,这样才能最大化地利用时间。从书中知理,按正确的理论指导实践,必须提高工作效率,这就是“文化”。拼鸽子竞翔比赛,实质就拼文化鸽子。
大双先生常常自我调侃,迄今做了两件事极有成就感:一是痴迷武术,几十年来,无意仕途,全部精力皆倾注武术研究,少年之时的陈庭华就以天资过人,学武练功,过目不忘,招招式式,家家拳法,路路皆通而闻名。于是周游全国寻师访友,印证所学功夫,后来在北京偶遇著名大成拳名家王选杰,并与其交手过招,三比三败,后被王师吸为门墙弟子。八年后其恩师亲授予“滇省门墙”之称。在名师的指导下,大双独创的“滇东北打法”成为云南武术界一颗耀眼明珠。1995年国际武术邀请赛,获四个单项“八卦掌”二等奖、论文一等奖;1999年首届中国武当拳邀请赛获武术套路一等奖及论文一等奖。二是执着信鸽,苦求苦钻二双系纯血作育的特色受到鸽友的极大关注和认可。然而这一切的成就他认为都归于读书。他认为习文与练武皆不矛盾,“武”到极时也是“文”到极时,即便是真招实战的比武场上,都是面对对手先抱拳示礼,才出手过招,决不暗算对方,虽为比武,但这却是文高八斗文明致雅的境界。致于鸽子玩乐,试想:人们皆可选择别的,但有哪样飞禽走兽能像鸽子放出去冒风斗雨几千上万里还能自愿飞回与人们相依相伴,一经养家决不嫌贫爱富,始终忠于主人。单凭那玲珑秀美的华表,那咕咕鸣叫的美声,那口含橄榄枝的故事就让人乐不可支!世界上也没有哪个团队像养鸽这样有这么多的人爱着念着迷着。
大双先生总说自己是一介书生一伴鸽。“我这半辈子除了三年在部队参军,其他时候都在学校了(其实军队也是学校)”。大双先生略带感慨地说。四十年风雨兼程,四十年春华秋实。问起对二双系铭鸽的看法时,大双先生表示,二双系十分优秀,喜欢二双系的鸽友也都了不起,但是还要提高。他认为,作为育种,就应该去创造任大家自由探索的氛围,这也是他对于育种师这一身份的严格要求。既可选择这个点,也可选择那个点,还可否定同二双系一样的其它品系。一个育种基地优秀与否,一个品系成功与否,育种家起着重要作用,不仅关系着科研水平,还关系着对鸽友的启示和对幼鸽的训示,因此育种家或育种师的素质非常重要,大双先生这样解释道。
近血作育,不仅对育种家的素质有着严格要求,大双先生还觉得每个参与此项工程的员工都应该有自己的风格,发挥各自的强项。接受二双系的鸽友表示,大双先生是一个非常“另类”的育种家。大双先生的一位学生告诉记者,大师对手下(门徒)弟子犯错的态度让人觉得很新鲜,也让人不再对犯错这样事觉得惶恐害怕。他讲:“陈先生曾说,人就是要犯错误的,不犯错怎么能基因突变呢?如果基因不会出错,也就没有现在的人类了嘛,所以你看,出错多重要。这让我觉得老师的想法很不一样,因为很多事都是可以从小的地方看出来的。”所以“陈氏育种法中——淘汰”不是简单的“诛灭”。比如:对开始上路表现差异大的鸽子,一定要给予复试的机会,搞明白再处置。防止“错斩大将”的遗憾。采访现场,大双先生告诉记者,失败是成功之母,他认为育种,人最不能怕出错,最重要的是需要有探索精神,要在错误中吸取教训,找到新的探索方向。
好的育种师并非单向输出鸽子,还要能常常和鸽友沟通,进行双向交流。周末空闲,茶余饭后,大双先生有山野郊外,寺观桥堡深思苦想的习惯,鸽友们知道了,也常常会去那些地方。大双先生说,在那儿,他常常会和鸽友们交流配对作育近血遴选的内容形式等。他在异族寻根跨界论道这个命题中,常常把各鸽友处所的历史文化和鸽经理论融会贯通。他开口爱说“当地有好鸽子”“冠军在你手中”这样的话。也的确经常点到鸽友棚中的要害亮点,名鸽种源。思考、改良、进步、求悟,大双先生在与鸽友的互动中完成着他的近血育种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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